荒郊野径无人问, 暗随星月换华年。 孤呈傲骨身空瘦, 怡然自得看人间。 在松溪葫芦门的腹地,七里溪之上,静静地横卧着一座小桥。这是一座被遗弃了的石拱古桥。宽六尺,长五丈,方井块石,单拱砌筑而成。斑驳的桥身,长满青苔,只有“七里桥”三个石刻大字,古朴劲拙,隐约可见。 七里桥又名乘驷桥,南宋乾道元年由高洋村乡绅魏达捐资所建,取昔司马过桥题名“大丈夫不乘驷马车,不复过此桥”之意而命名,经八百多年风雨侵蚀,桥厝虽毁,石拱至今沿完好。在《松溪县志》“古道”的篇目中有这么一段文字“出南门,过七里桥,经茶平、仰坑入政和,是松溪通往政和唯一的驿道。”谬谬几字,已足见它昔日的繁忙、地位的显要。 站在这里,我仿佛见到辇车花轿的达官贵人、金戈铁马的将官壮士、羽扇纶巾的文人学士以及商贾、农夫勿勿而过的身影,仿佛听到他们叩响古桥“咚、咚”的脚步声…… 桥下的溪水依旧,但岁月的风尘,淹没了多少迎来送往,悲欢离合的场面,而今连接古桥的驿道已被萋萋荒草堙没,不知名的野花在路旁独自幽幽开着。 岁月更叠,物竞天择,古桥面对侧畔赛浦公路上呼啸而过的卡车、轿车、摩托车,它只有默默,这是他对往事的追忆,现时的仰慕,未来的憧憬。 任凭斗转达星移、风云变幻、人世沦桑、不为物喜、不为己悲,他只有默默地挺直脊梁,等待、等待春游的学童、放牧的老叟。那怕是偶而在此的驻足,也会给予他带来生命的气息,失落的满足、情感的依托。 这就是古桥的品格,古桥的气质、古桥的胸怀。 其实七里桥无“遐”也无“思”,倒是“多情应笑我,早生华发”了。 |